【靖苏】缀芳蕤02(又名:宝宝宗主靖爹爹)

看到妹子们都说萌,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恶趣味,我也就安心了(我闭嘴

这一更本来要写到喂饭喂药的,结果只写到了陪睡,简直伤心,手残的人生是灰暗的_(:з」∠)_

好了今天份的腿肉就割到这里,大家张嘴吃糖吧么么哒(づ ̄3 ̄)づ╭❤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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褥子里的梅长苏一声又一声委委屈屈地喊着景琰,在他胸前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,毛绒绒的柔软兽毛挠着他的下巴,挠得他手心也痒,一路痒进心里去。

他还是头一次与梅长苏如此亲近。往日里两人最亲密的姿势也不过是隔着书案对坐,偶尔抬手取用笔墨之时会碰到手,也从未放在心上过。

所以他还是头一次知道,原来苏先生这般清瘦,蜷在他臂弯里,不过纤细轻飘的一把病骨,一抔薄雪,好似风一吹就要散了。

他觉得自己脸发烫,胳膊僵着不敢揽紧也不愿放松,怀里人身上有着隐隐冷香,半是药香清苦,半是梅香清寒。

 

七皇子耿直的脑子转不过弯来,只有一个念头从纷纷杂杂的一团浆糊里冒出头来——要糟,再这么抱着好像要做出点不该做的事来了。

他决定先冷静一下再说,至少把紧紧贴在胸口的人扶正,可是手刚搭到对方肩膀上,怀里的身子就猛然一抖,隐忍的啜泣声满满都是害怕与委屈,怀里人似乎试图用手攥住他的衣襟防止被推开,却没有力气,只能用微弱的力道勾住他外袍,怯生生地挂在那里。

靖王殿下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 

他笨拙地环过手臂揽住梅长苏的肩膀,轻柔地拍抚着他的后背,清了清嗓子,尽量放柔了声音:“不哭了,我……我不走,我陪着你。”

不知是感觉到被抱紧还是听懂了他的安慰,梅长苏果然慢慢平静下来,不再颤抖也不再啜泣,默不作声地躲在毛茸茸的毯子里,似乎侧了侧脸,将面颊贴在了他的心口。

萧景琰受到鼓舞,又见他一直蒙着头,怕他气闷,再接再厉哄道:“你蒙着头不利呼吸,会闷到,我们把头露出来,好不好?”

 

这次梅长苏没有马上动作,萧景琰感觉他勾着自己外袍的手紧了紧,似乎在克服恐惧,过了半晌,似乎下定了决心,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团团慢慢蠕动了几下,梅长苏披散的长发滑开来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。

萧景琰紧了紧手臂,让他舒服地倚靠在自己臂弯里,低下头来查看他。

比起上次见面,他更瘦了,苍白如雪的脸庞小得一只手就能盖住,更显得面上一双被泪水浸润的眼睛大得惊人。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还没有干,素日里沉静如深潭的双眸此刻却如清澈见底的溪水,尚且盛满惊恐与依恋。

萧景琰怔怔看着他,不自觉伸出手去,轻轻替他擦去脸上泪痕,梅长苏呜咽了一声,将半张脸埋入他掌心里,侧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 

我的天,简直让人把持不住。萧景琰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,一只胳膊稳稳抱着他,一只手替他将凌乱的长发理顺,想起晏大夫说他伤到头的事儿,试探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后脑,果然有一个大包,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晏大夫。

老大夫挽了挽袖子,毫不客气地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把人哄好给他看诊。

 

萧景琰倒是不以为忤,一手轻轻托着梅长苏后脑示意他去看晏大夫,嗓音沉柔地诱哄:“是不是头疼?让大夫给你看一看好不好?”

梅长苏顺着他的动作转过头去,对上晏大夫眼神,被吓得一缩。

一边甄平黎纲看自家宗主吓得往靖王怀里钻,心疼得不行,赶紧一左一右去拽晏大夫袖子,示意他赶紧给个好脸色。

老大夫黑着脸胡子乱翘,转脸看梅宗主缩在靖王殿下怀里对着他一脸泫然欲泣,又气又心疼,还不得不硬挤出个笑脸来给人家看。

 

“你看,晏大夫是好人呀,我们让大夫看一看,头就不疼了,好不好?”萧景琰赶紧顺着哄人,托起他一只细弱手腕,看他没有挣扎,便向晏大夫那边递。

老大夫接手,诊了脉,又拨开头发看了看脑后伤处,最后示意萧景琰捂住梅长苏眼睛稳住他,用银针刺破他手指取了一滴指尖血。

全程梅长苏都乖乖的,连刺破手指痛了一下的时候,也只是身子颤了一下,把脸埋进了萧景琰颈侧,没有哭也没有挣扎。

 

“晏大夫,宗主怎么样?”黎纲在一旁沉不住气,低声催问了一声沉思不语的晏大夫,萧景琰闻言也转过头来仔细听大夫所言。

“算这小子运气不错,没有大事。他是中了毒,又伤了脑袋,气血行入脑中略受了阻滞,因此才失了神智,好在此毒已被他自身化解,只需化去脑中伤淤,自然神智就恢复了。”老大夫收了银针,面色舒缓不少。

 

“夏江竟然还给他下了毒?!”萧景琰气得不轻,顾忌到怀里抱着的人又不敢动,憋得额头都红了。

老大夫瞥他一眼,哼哼着似乎想说什么,刚开口又咽了回去,只是没好气地把药箱盖子哐当一合:“毒是能解,可到底还是伤到根本,给我看着他!好好养着!”

 

甄平黎纲垂手立在一边,躬腰垂头,呐呐应是,大气不敢出一声儿,萧景琰被他俩影响,心里也有点儿惴惴,低声也应了一声是。

 

老大夫又瞥他一眼,提起了药箱:“老夫去给他熬药了,靖王殿下,你倘若真心要他好,就再陪着他一阵子吧。”

“傻了也好,傻了就消停了。再这么熬下去,身子熬得跟个筛子似的,再多好药下去也留不住。”

 

萧景琰听着这话,心里也难受。梅长苏煎熬心血都是为了他,回想往日自己所为,他自己都不能不说一句过于冷漠了。

他似乎从未想过,梅长苏每每自称阴诡谋士,却从未以谋士之心待他,一片赤诚,他竟从未看见。

 

“我晓得了……我会陪着他的,等他……等他好起来,我都会陪着他的。”他将下颌轻轻抵在梅长苏额角,怀里人静静伏在他胸口,呼吸细弱地在颈边吹拂。

甄平与黎纲送了晏大夫出去,一个跟着去抓药煎药,一个回转来领走了飞流,小护卫挺不乐意的模样,却并没有吵闹,嘟着嘴跟着走了。

他们似乎都非常放心地将梅长苏交给了他,只是老大夫临走嘱咐了他让人再睡一会儿养一养神。他认真应下了,等人都走了,便想起身先去将窗再关小些,免得人入睡时候着了风。

 

不想他方松了松手臂,本来安安静静眯着眼靠在他怀里的人便惊恐地攥住了他衣袖,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,他吓了一跳,赶紧重新把人抱紧在怀里,拍抚着后背柔声劝慰。

“别怕,别怕,我不走,我就去关一关窗户。”

 

梅长苏充耳不闻,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太害怕一个人,他只是把头埋在萧景琰的胸口,原本已经舒展开的身体重新蜷缩成一团。

萧景琰再也不忍心放开他,听他有些咳喘又怕他着凉,思忖片刻,单手扯开了外袍衣带,仅着里衣翻身躺到床里侧,让梅长苏靠在自己身上,用兽毛褥子裹紧了他,又圈紧他削薄肩胛,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。

 

“睡一会儿吧,天还早,我陪着你,不怕。”窗外一片昏黑,梅长苏今夜受了惊吓又哭了半宿,体力早就透支,此刻被萧景琰低沉温柔的声音一哄,顿时双眼炀涩,困倦欲眠。

身下拥抱着自己的人身体火热,驱走了怖人的遍身阴冷,仿佛就连脑中那些可怕的记忆都一时远去了,他依着自己唯一懂得的发音,一遍又一遍喃喃呼唤,噩梦就真的不再来了。

他渐渐睡得沉了。

 

萧景琰拥着怀中纤细身骨,感觉自己的体温渐渐沾染上对方冰凉的肌肤,让他紧绷着的身子松弛下来陷入安稳沉睡,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额上温度。

感觉触手温凉并未发热,他放下心来,却听见梅长苏低低梦呓着什么,便低头附耳去听,却听见他口中一声又一声的,竟是他的名字。

他心中一片安宁暖热,不由得轻轻翘了翘唇角。 


窗外雪声簌簌,屋内却是一派温香脉脉,怀中是满的,连带常年空荡荡的心,也是满满的。榻上两人相拥而眠,正是夜色浓时,好梦始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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